第二是,算后要思考,把电路变成一个直观的东西。
第三就是创造电路。
我大体上按照这三部曲进行的。
Razavi的那本书后面的习题我仔细算了。公司的项目中,我也力图首先以手算为主,
放大器的那些参数,都是首先计算再和仿真结果对比。久而久之,我手计算的能力大大提高,一些小信号分析计算,感觉非常顺手。这里讲一个小插曲,有一次在一个项目中,一个保护回路
AC仿真总不稳定,
调来调去,总不行,这儿加电容,那儿加电阻,试了几下都不行,就找常总了。因为这个回路很大,所以感觉是瞎子摸象。常总一过来三下五除二就摆平了,
他仔细看了,然后就导出一个公式,找出了主极点和带宽表达式。通过这件事,我对常总佩服得五体投地,
同时也知道直观的威力。所以后来看书时,都会仔细推导书中的公式,然后再直观思考信号流,
不直观不罢手。一年多下来,
对放大器终于能够透彻理解了,感觉学通了,
通之后发现一通百通。最后总结:放大器有两个难点,一个是频率响应,一个是反馈。其实所谓电路直观,就是用从反馈的角度来思考电路。每次分析了一些书上或者
JSSC上的
“怪异
”电路后,都会感叹:反馈呀,反馈!然后把分析的心得写在
paper上面。
学通一个领域后再学其他相关领域会有某种
“加速
”作用。
常总的方式是每次做一个新项目时,让下面人先研究研究。我在离开新涛前,做了一个锁相环。
我以前没做过,然后就把我同学的硕士论文,以及书和很多
paper弄来研究,研究了一个半月,常总过来问我:锁相环的
3dB带宽弄懂了吧?
我笑答:早就弄懂了。我强大的运放的频率响应知识用在锁相环上,小菜了。我这时已经去研究高深的相位噪声和
jitter了。之后不久,一份
30多页的英文研究报告发出来,常总大加赞赏!。
后来在
COMMIT时,有个项目是修改一个
RF Transceiver芯片,
使之从
WCDMA到
TD-SCDMA。里面有个基带模拟滤波器。我以前从没接触过滤波器,就花了两个月时间,看了三本英文原版书,第一本有
900多页,和
N多
paper,
一下子对整个滤波器领域,开关电容的,
GmC的,
Active RC的都懂了。提出修改方案时,
由于我运放根基扎实,看文章时对于滤波器信号流很容易懂,所以很短时间就能一个人提出芯片电路原理分析和修改方案。最后报告写出来(也是我的又一个得意之作),送给
TI. TI那边对这边一下子肃然起敬,
Conference call时,
他们首先说这份报告是
“Great job!”,我英文没听懂,
Julian对我夸大拇指,说
“他们对你评价很高呢
”。后来去
Dallas,
TI那边对我们很尊敬,
我做报告时,很多人来听。总之,现在知道,凡事情,基础很重要,基础扎实学其他的很容易切入,
并且越学越快。
我是
02年
11月去的
COMMIT,当时面试我的也是我现在公司老板
Julian。
Julian问我:你觉得
SOC (system on chip)设计的环节在哪儿?
我说:应该是模拟电路吧,这个比较难一些。
Julian说错了,是系统。我当时很不以为然,
觉得模拟电路工程师应该花精力在分析和设计电路上。
Julian后来自己
run了现在这公司
On-Bright,把我也带来,
同时也从
TI拉了两个,有一个是方博士。我呢,给
Julian推荐了朱博士。这一两年,我和朱博士对方博士佩服得五体投地。方博士是
TI华人里面的顶级高手,
做产品能力超强。
On-Bright现在做电源芯片,我和朱博士做了近两年,知道了系统的重要性。芯片设计最终一定要走向系统,
这个是芯片设计的第四重境界。电路如同砖瓦,系统如同大厦。芯片设计工程师一定要从系统角度考虑问题,否则就是只见树木,不见森林。电源芯片中,放大器,比较器都是最最普通的,
其难点在于对系统的透彻理解。在
On-Bright,我真正见识了做产品,从定义到设计,再到
debug,
芯片测试和系统测试,最后到
RTP (release to production)。
Julian把
TI的先进产品开发流程和项目管理方式引入
On-Bright,我和朱博士算是大开眼界,也知道了做产品的艰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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